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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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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到痛的。
只剩下一种彻底的、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我没有再说话。
任何语言，在这样赤裸裸的羞辱和彻底的否定面前，都显得苍白可笑。
我只是看着她，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
没有了爱，没有了恨，甚至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死寂的平静，以及在那平静之下，开始悄然凝聚的、坚硬如铁的东西。
苏晴似乎被我这瞬间的眼神变化弄得怔了一下，但那也只是一瞬间。
她很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淡淡道：“回去吧，林辰。
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不，或许……从来就没有开始过。”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撑着那把黑色的伞，迈着优雅的步子，重新走向那栋温暖明亮的别墅。
橡木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雨，还在下。
我独自一人站在冰冷的暴雨里，像一尊正在被侵蚀的石像。
很久，很久。
直到四肢都冻得麻木，我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转过身，一步一步，拖着灌了铅般的双腿，朝着来时的路，踉跄走去。
每一步，都像是在告别。
告别过去的愚蠢，告别付出的真心，告别那个被彻底掏空、一文不名的林辰。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一片酸涩。
但我没有再流泪。
眼泪，是留给软弱和值得同情的人的。
而我，不配软弱，也绝不值得同情。
走到别墅区外，那辆出租车早已不见踪影。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街边，任由雨水冲刷。
掏出手机，屏幕已经被雨水浸得花了。
我用力抹去水渍，屏幕亮起，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脸——苍白，憔悴，眼神却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喂？”
对面传来周明疲惫又带着关切的声音，“林总？
你在哪儿？
你没事吧？”
我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雨水腥味的空气，对着话筒，声音嘶哑，却异常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老周，公司那边，按破产程序走吧。
所有债务，我林辰一人承担。”
“林总！
你……”我打断他，继续说，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另外，帮我订一张机票。
越快越好，去哪里都行。
就我自己。”
挂断电话，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在雨幕中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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