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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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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死死地锁住我,那眼神里,不再是恨,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法理解的恐惧。
他想不通。
他永远也想不通。
法官宣判的时候,他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尘埃落定。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监狱的电话,说厉则言申请见我。
我去了。
在那个隔着厚厚玻璃的探视间里,我再次见到了他。
他比庭审时更瘦了,眼窝深陷,头发也白了不少。
他拿起电话,手在微微颤抖。
“你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沙哑地问。
“什么缅北,什么被打断腿……那些,都是真的?”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
我只是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贴在了玻璃上。
那是一张很旧,已经有些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座孤零零的,连墓碑都没有的坟。
坟前,插着一块破旧的木牌,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傅朝云之墓。
背景,是缅北特有的,潮湿而压抑的丛林。
这张照片,是我重生后,凭着记忆,在网上找了很久,花钱请一个在缅北的背包客,去那个我被埋葬的山头拍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地方。
厉则言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照片,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开始发紫。
一种超越了他认知范围的恐惧,攫住了他。
他想起了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胡话”。
“我死过一次。”
“就像上次,你打断我双腿那样。”
那些他以为是疯言疯语的话,此刻,和眼前这张诡异的照片,重合在了一起。
他开始剧烈地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哮喘发作。
“不……不可能……”“这是幻觉……是你伪造的……”他疯狂地摇头,像是要甩掉脑子里那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
我看着他崩溃的样子,内心一片平静。
我拿起电话,缓缓地,对他说了一句话。
“厉则言,下地狱去吧。”
“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他歇斯底里的,混杂着恐惧和绝望的尖叫声。
狱警冲了进去,将他死死按住。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对于厉则言来说,二十年的有期徒刑,并不是最残酷的惩罚。
最残酷的,是让他活在那个他永远无法理解,却又不得不信的真相里。
让他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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