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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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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2) "起当年捡到他时，他才十多岁，蜷在狗笼里，死活不跪。
带回家后怎么打也不肯屈膝，直到我厌了，说要挖他眼睛，他才猛地跪下。
这一跪就到了今天。
早知他骨气这么短，当初真该了结他。
该在他最有骨气的时候杀了他，我还能多念着他几分。
如今他是中书令，早就不用对我行跪礼，平日见面，躬身便可。
上一次跪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只记得是敌国拿长乐和她腹中胎儿逼他低头。
他跪得干脆。
我当时红着眼厉声喝他：“站起来！
你是我孩子的爹。
我公主府出来的人，死也不许跪！”
他却只笑了笑：“阿澜，为自己的女人下跪，不丢人。”
现在他又跪下了。
跪的是我，为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实在可笑。
我认真端详他漆黑的眼睛，轻声道：“楚怀瑾，你长得真像你父亲。
当年我在边塞征战时就领教过这招美男计。
你父亲是个善用手段的将军，靠结交心腹、笼络幕僚灭了不少国家。
对付女子，自然更得心应手。”
我母亲是个不受宠的贵妃，外祖父母都是将军。
我出生不久就被带到边塞。
那里的男人总带着汗臭，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一个身上带着清雅气息的男人。
他在我身边用尽手段，让我无处可逃。
我爱上了他，甚至计划和他私奔。
可他却将我绑起，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祖母。
祖母临终时说：“爱上男人不丢人，但为爱送命就太蠢了。
愿用我的命换你清醒。
清醒了，你也是值得被爱的人，不要因为祖母死了，就不敢爱人了。”
我醒了。
但还是被关进他们国家的牢里受尽折磨。
期间他怀着身孕的妻子来看我，讽刺道他们已有长子，腹中又怀了一个，问我这大将军怎甘愿做外室。
她说得对，可那时我被铁链锁着。
后来祖父赶来救我，楚怀瑾的父亲却突然出现，杀了我祖父。
于是我当着他们的面，先杀了他怀孕的妻子，再一刀结果了他。
将他们的国家屠戮殆尽，国土归入我国版图，子民为奴为婢。
我看着楚怀瑾说："你的眼睛很像你父亲，我一直想挖出来。
现在依然想。
不止眼睛，还有你的心。
"他猛地抬起头。
我笑了笑：“害死长乐，杀我腹中胎儿的人都是你。
我一早就知道。
我也奇怪自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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