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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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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1492) "阳光下泛着橙红。
工人们搬运绘本架时，总忍不住偷看那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她给生锈的机械臂缠上彩带当晾衣架，用手术刀削尖的铅笔教孩子们画向日葵。
没人知道她右肩胛骨里还嵌着三颗未取出的子弹，就像没人发现藏书室通风管道里藏着半盒C4炸药。
念念总在凌晨三点惊醒。
这天堇翊推开儿童房的门，发现女孩正用蜡笔在墙上画门。
"这是魔法门，"女孩把兔子玩偶的耳朵贴在她掌心，"星星姐姐说从这里能去爸爸妈妈在的星球。
"堇翊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她在刑讯室地砖上刻下的七百二十九道划痕，如今那些刻痕正在她心脏上开出花来。
监控屏幕的蓝光里，堇翊的虹膜映出几十个安睡的孩童。
当她调出"黑兰计划"的加密文件时，月光正掠过她后颈的条形码烙印——那是陆家给实验体打的编号。
光标在删除键上方悬停的刹那，隔壁传来念念的梦呓："堇堇老师的手是棉花糖做的..."晨光穿透彩绘玻璃时，档案室的碎纸机正吞吐着燃烧过的训练营地图。
堇翊把最后一枚微型炸弹沉入海湾，浪花卷上岸的贝壳恰好拼成黑兰的形状。
洗衣房里，念念正踮脚把她的战术手套挂上机械臂，那些曾握惯匕首的手指，此刻正小心抚平玩偶裙摆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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