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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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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64) "本该让她愉悦，可胸腔里跳动着的却是一块逐渐碳化的焦炭。
晨雾中忽然传来孩童的笑声，她触电般回头，看见幻象中的自己正从废墟里拾起染血的洋娃娃——那是陆家小女儿临死前紧握的玩具，蓝眼睛上还沾着冰晶般的泪滴。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正用解剖刀挑开最后一朵黑兰的花苞。
露珠顺着刀刃滚落，在积血的青砖上绘出曼陀罗的图案。
突然理解到这场持续十二年的复仇，早在她将第一管毒药注入陆振雄的输液瓶时，就已成了一场精密的自我献祭。
每个帮凶的惨叫都在她骨髓里刻下新的裂缝，现在这些裂缝终于连成吞噬光明的深渊。
雨林训练营的疤痂在颈后隐隐发烫。
那年她被迫生吞活蝎时，毒刺划破喉管的痛感都比不上此刻的空洞。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第七个目标已清除"的讯息，联系人头像却是孤儿院合影里笑容清澈的自己。
她突然疯狂地擦拭双手，指甲缝里渗出的不知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抓挠出的血肉。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堇翊在残破的穿衣镜前摘下人皮面具。
层层伪装之下露出的脸，左颊还留着周明当年注射留下的青色针孔。
镜面突然映出身后景象：晨雾中有影子在焚烧成摞的病例档案，火光里浮动着无数"药人计划"受害者的编号。
她终于跪倒在荒草丛中，听见十二年来第一个真实的哭声——来自她自己干涸的眼眶。
便利店的月光：冰封之心的裂痕凌晨三点的便利店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堇翊戴着棒球帽站在冰柜前，指尖悬在最后一瓶牛奶上方。
她的购物篮里只有压缩饼干和生理盐水，这是多年养成的生存本能——永远只储备维持生命的必需品。
玻璃门突然滑开，带着寒气的风卷进一个瘦小的身影，紧随其后的是男人粗暴的咒骂声。
"哭什么哭！
丧门星！
"穿着工装夹克的男人揪住女孩细瘦的胳膊，蒲扇般的大手扬在半空。
女孩不过五六岁，粉色睡裙上沾着巧克力渍，怀里紧紧抱着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偶。
她没有哭出声，只是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砸在地板上，溅起微小的水花。
那倔强又恐惧的眼神，像极了暴雨夜躲在储藏室里的自己——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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