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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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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8) "声议论。
“喂，看到楼下那个了吗？
宋砚舟啊！”
“看到了看到了！
天啊，这才多久没见？
瘦脱相了都！
胡子拉碴的，坐那儿跟丢了魂似的，哪还有点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来找我们路总监干嘛？
求复合？
早干嘛去了？”
“谁知道呢！
活该！
听说他公司快完蛋了？
那个订婚的秦家也倒台了？”
“是啊，金悦酒店都挂牌拍卖了！
啧啧，真是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我推门进去。
议论声戛然而止。
“路总监！”
“路总监好！”
几个人连忙打招呼，表情讪讪的。
我点点头，接了杯温水：“没事，你们聊你们的。
不过，上班时间还是少八卦，多写几行代码。”
“是是是……”几个人赶紧溜了。
我回到办公室，处理了几份文件。
看看时间，距离宋砚舟来，已经过去快三个小时了。
“小杨，”我按下内线，“让前台通知那位宋先生，我还有二十分钟下楼。”
“好的。”
二十分钟后，我走出电梯。
一楼明亮的会客区，宋砚舟独自一人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
穿着皱巴巴的西装，领带歪着，头发凌乱，胡子确实很久没刮了，眼下两团浓重的青黑。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重的颓败和疲惫感，仿佛老了十岁。
他看到我走出来，像濒死的人看到救命稻草，猛地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到我面前。
“路隐！”
他声音嘶哑，带着急切。
前台和保安都警惕地看着这边。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宋总，找我有事？”
“路隐，”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复杂，有绝望，有哀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恨？
“你帮帮我！
求你了！
只有你能帮我了！”
他声音颤抖，“远舟……远舟是我的命！
我不能让它垮掉！”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知道错了！
路隐！”
他见我不为所动，更加激动，“以前是我混蛋！
是我瞎了眼！
是我对不起你！
我该死！”
他竟然抬手，“啪”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声音响亮，引得远处的保安都往前走了几步。
“我不该跟你离婚！
我不该被秦晚秋那种女人迷了眼！
我后悔了！
我真的后悔了！”
他语无伦次，眼眶发红，“只要你肯帮我这一次，让远舟度过难关，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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