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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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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8) "斯珩，缓缓点头：“好。
我可以答应你。
但前提是，协议必须由我的律师起草，你必须完全遵守。”
沈斯珩紧绷的下颌线瞬间松弛下来，眼底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落地。
他看着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嘉树在医院观察了三天，确定没有并发症后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沈斯珩开车来接我们。
他没有进病房，只是在楼下等着。
看到他，嘉树还是有点紧张地往我身后缩了缩。
沈斯珩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伸手要抱他，也没有说任何亲近的话。
他只是站在车边，对嘉树露出了一个很浅、甚至有些僵硬的微笑，语气尽量放得温和：“嘉树，病好了吗？
叔叔送你回家。”
嘉树怯生生地看着他，又看看我，小声说：“谢谢叔叔。”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
沈斯珩专心开车，没有再说什么。
到了公寓楼下，他停好车，下车帮我们拉开车门。
“需要我送你们上去吗？”
他问，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不用了，谢谢。”
我抱着嘉树下车。
“好。”
沈斯珩点点头，没有坚持。
他看着嘉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道：“好好休息，嘉树再见。”
“叔叔再见。”
嘉树小声回应。
看着他黑色的车子驶离，我抱着嘉树上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一种全新的、小心翼翼的平衡，似乎正在建立。
几天后，苏蔓亲自带着拟好的协议飞了过来。
协议条款非常细致，严格限制了沈斯珩的探视频率、时长、地点（必须在公共场合或我指定的地方），明确了他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我的生活、工作、嘉树的教育选择，不得向嘉树灌输任何关于沈家的观念，不得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向外界透露嘉树的存在。
一旦违约，探视权自动终止。
我仔细看完，觉得很满意。
苏蔓把协议递给了沈斯珩的律师。
沈斯珩看都没看，直接在最后一页签下了他的名字。
笔迹遒劲有力。
“希望裴小姐看到我的诚意。”
他将签好的协议递还给我。
协议签了，像一道无形的屏障，短暂地给了我安全感。
沈斯珩也确实遵守了他的承诺。
他第一次正式的“探视”，是在一周后。
地点选在市中心的儿童主题乐园。
他提前一天发信息问我是否方便，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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