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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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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后视镜看了我们一眼，眼神复杂，薄唇紧抿着，没有再说话。
车子在空旷的雨夜里疾驰，像一道黑色的闪电。
二十分钟后，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市中心医院急诊大楼门口。
还没停稳，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已经推着急救床等在那里了。
沈斯珩率先下车，拉开后座门。
我抱着嘉树下车，立刻有人接手，小心翼翼地把嘉树放上急救床。
“孩子交给我们！”
为首的医生语速飞快地对我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沈斯珩，“沈总放心！”
一群人推着急救床，飞快地消失在急诊通道深处。
我下意识地想跟上去，却被沈斯珩一把拉住手腕。
“你去了也帮不上忙，等着。”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拉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
他的手很大，掌心温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我看着他，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一刻，所有的情绪——恐惧、无助、愤怒、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依赖，一起涌了上来。
“沈斯珩…”我声音嘶哑，“如果…如果嘉树…”“没有如果。”
他打断我，眼神锐利地看着急诊通道的方向，语气斩钉截铁，“他是我沈斯珩的儿子，阎王爷也带不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我挣开他的手，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脸埋在膝盖里，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是冷，是怕，还是别的什么，我已经分不清了。
沈斯珩没有离开。
他就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我，看着急诊室亮起的红灯。
高大的背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又带着一种沉默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
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急诊室的门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我和沈斯珩同时冲了过去。
“医生！
我儿子怎么样？！”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沈斯珩没有说话，但眼神紧紧锁住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表情明显轻松了许多：“孩子送来得还算及时。
病毒引起的急性高热惊厥，现在已经控制住了，用了药，体温在慢慢降。
惊厥没有造成损伤，万幸。
目前情况稳定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排除脑炎可能。
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他，小声点，他睡着了。”
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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