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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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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都愣住了，包括沈斯珩。
他低头看着那个只到他大腿高、正用尽全力“攻击”他的小小身影，看着那张酷似自己、此刻却哭得通红、满是愤怒和委屈的小脸，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对自己的全然排斥和恨意…他的动作，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僵滞。
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自己血脉至亲如此抗拒的冲击感。
他伸向我的手，停在半空。
嘉树打了几下，大概发现没用，又转身跑回我身边，张开小小的手臂，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我前面，对着沈斯珩，大声地、带着哭腔宣布：“她是我妈妈！
最好的妈妈！
不许你碰她！
我…我不要爹地了！
我有妈妈就够了！
你走！
你走啊！”
稚嫩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哭腔，在安静的操场上清晰地回荡。
沈斯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脸上的冰冷和愤怒像是被什么东西冻结了，然后一点点碎裂。
他看着那个挡在裴清漪面前，用尽全力保护她、同时彻底否定他的小小身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裂痕。
那是震惊，是难以置信，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刺痛和茫然。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同情的目光落在我和嘉树身上，而看向沈斯珩的目光，则充满了复杂的审视和不赞同。
园长硬着头皮上前：“沈…沈总，您看这…孩子吓坏了…要不…您先…”沈斯珩没有理会园长。
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嘉树那张倔强又泪痕遍布的小脸上，看了很久。
久到嘉树都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依旧挡在我前面。
终于，他移开了目光，看向我。
那眼神极其复杂，冰冷依旧，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转过身，在所有人惊愕、探究的目光中，迈开步子，径直走出了操场。
背影依旧挺拔，却莫名地透着一丝僵硬。
“妈妈…”嘉树转过身，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坏叔叔走了…他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嘉树不要爹地了…嘉树只要妈妈…”我紧紧抱着他，浑身都在发抖。
看着沈斯珩消失的方向，心沉到了谷底。
他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
这次短暂的露面，更像是一场试探，一场宣告。
他找到我们了。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
沈斯珩的再次出现，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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