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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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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的、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先是审视地打量着嘉树，然后，像淬了冰的利刃，猛地刺向我。
那眼神里的震惊、疑惑、审视，最后统统化为一种了然于胸的、令人窒息的厌恶和鄙夷。
“裴清漪。”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像大提琴，却冷得能掉冰渣，“五年不见，你倒是长本事了。”
他微微俯身，用两根手指，不是碰，是带着明显嫌弃地、捏开了嘉树紧抓着他裤腿的小手。
动作很轻，但那份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刺痛了我的眼睛。
“小朋友，别乱认爹。”
他对着嘉树说，语气倒是还算平和，但那份疏离感更伤人。
嘉树小嘴一瘪，大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委屈极了。
“沈先生，”我猛地吸了一口气，把嘉树紧紧揽进怀里，护犊子似的，挺直了背脊，迎上他那双冰冷的眼睛，声音尽量平稳，“孩子认错了人，给你添麻烦了，非常抱歉。
我们这就走。”
我拉着嘉树就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嘉树一步三回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抽抽噎噎地喊：“爹地…爹地…”“站住。”
沈斯珩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的脚步钉在原地。
他几步就走到了我们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把我笼罩其中。
压迫感十足。
他直接无视了我，目光沉沉地锁在嘉树脸上，带着审视，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真伪。
“几岁？”
他突然问。
我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沈先生，这跟你没关系。”
“回答我。”
他的目光终于移到我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
嘉树在我怀里，带着哭腔小声回答：“四岁…四岁半…”沈斯珩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翻涌了一下。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充满讽刺的笑：“裴清漪，你算计得真够长远。
五年了，带着这么个‘证据’出现在我面前？
想干什么？
要钱？”
他的话像淬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心里。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冲垮了我强装的镇定。
“沈斯珩！”
我气得浑身发抖，声音拔高，“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
嘉树是我的儿子！
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
谁稀罕你的臭钱！
他认错人了！
仅此而已！”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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