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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2) "车里，她终于忍不住，伏在方向盘上，失声痛哭。
原来，失去一个人，可以如此迅速，如此彻底，如此……不留余地。
这第一碗“闭门羹”，冰冷、坚硬，夹杂着被当众羞辱的难堪和众叛亲离的寒意，将她所有的侥幸和幻想，都砸得粉碎。
第五章 尘埃与星光从江氏科技大楼落荒而逃的那天晚上，林晚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寒意。
苏晴那疏离而怜悯的眼神，前台那句“尤其是您，一律不见”，像循环播放的默片，在她脑海里反复上演。
骄傲碎了一地，但比骄傲碎裂更可怕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慌。
她意识到，眼泪、愤怒、甚至卑微的乞求，在江述那座已然冰封的世界里，都激不起半点涟漪。
她第一次开始真正地、不带任何自我美化地审视他们的过去。
她翻出了旧手机，里面存着许多早被她遗忘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有一张照片，是江述趴在出租屋的桌子上睡着了，手边是吃了一半的泡面和画满电路图的草稿纸。
那是他为了给她赚一个生日礼物的钱，连续接了几个私活后的场景。
她当时拍了照，还笑着发给朋友说“看我家程序猿多邋遢”。
现在再看，她只看到他眼底浓重的青黑和眉宇间化不开的疲惫。
还有早期的聊天记录。
他：“晚晚，今天发项目奖金了，给你买了你上次说好看的那条裙子。”
她：“图片这款包出新色了，樱花粉，好适合春天。”
他：“好，等我下个项目结款。”
她：“哦。”
她的回应永远简短，甚至带着敷衍，而他的“好”字后面，是无数个不眠之夜和沉重的压力。
他不是天生强大，他只是把所有的艰难都默默吞下，然后捧出他认为最好的给她。
而她，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从未想过他累不累。
那碗被她倒掉的醒酒汤……现在想来，那不仅仅是汤，是他忙碌一天后，拖着疲惫身体为她守候的温暖。
她倒掉的，是他小心翼翼捧出的真心。
“骨子里的卑微……”她喃喃自语，泪水无声滑落。
她现在才懂，真正卑微的，是那个从未真正看见过他、尊重过他的自己。
这种认知带来的痛苦，远比被当众离婚、被拒之门外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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