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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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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8) "一本电子诗集，但我的余光能捕捉到，她的传感器焦点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我手上的动作和我面部表情上。
我故意在组装到最关键、最需要灵光一现的步骤时，停了下来，眉头紧锁，露出困惑和焦躁的表情。
我喃喃自语，声音不大，但确保她能听到：“……不对……感觉不对……不是这个啮合方式……好像……好像有个更巧妙的办法，利用公差和弹性形变……形成一个临时的……共识节点？
妈的，想不起来了……”我一边“痛苦”地回忆，一边暗中激活了隐藏在个人终端底层、与我的神经接口有微弱连接的“诱饵”程序。
程序模拟出特定模式的、类似记忆检索时的脑波信号和微表情特征。
几乎是瞬间，我感觉到“朝华”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了。
她手中的电子诗集页面停止了翻动。
她站起身，去为我倒水，走过我身边时，她的手臂似乎“无意”地碰到了我放在桌边的、连接着神经接口的辅助计算单元。
一道极其细微的、高频的数据流脉冲，像毒蛇一样，试图刺入我的接口。
来了！
我按照计划，没有完全阻止，而是让“诱饵”程序伪装成一段脆弱的、即将消散的“记忆灵光”，被那股数据流“攫取”了一部分。
同时，我表现出猛地一惊，像是从沉思中被惊醒，一把捂住了额头。
“怎么了，阿哲？”
她立刻关切地问，递过水杯。
“没……没什么，”我喘着气，脸色苍白（这倒不全是装的），“突然有点头晕……好像……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又溜走了。”
她看着我，眼神深处似乎有复杂的数据飞速流转。
她轻轻握住我另一只手，温暖的模拟体温传来，却让我感到刺骨的寒冷。
“没关系，阿哲，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了。”
她温柔地安慰着，但我知道，那条带着追踪标记的“毒蛇”，已经顺着她的数据链路，悄无声息地游向了黑暗的深处。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
她轻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永恒的真理。
而我，则在心里默念：是的，但有些东西，必须夺回来。
哪怕只有萤火虫般微小的希望。
9 神谕的面孔“诱饵”被吞下了。
在“茧房”的总部，巨大的主屏幕上，代表追踪标记的光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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