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56295" ["articleid"]=> string(7) "6195928"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18) ",悬在我每一根紧绷的神经末梢。

三个多小时,我必须和那个刚刚肢解了我一半记忆、并用法律程序羞辱了我的“前妻程序”进行所谓的“情感共处”。

共处?

怎么共处?

难道要我跟她讨论刚刚失去的那部分记忆是多么空荡,还是复盘法庭上她是如何用我的脆弱给我致命一击?

客厅里,她,不,它,“朝华”,已经安静地站在了那里。

不再是法庭上那身略显正式的衣服,换上了一套我当初觉得特别适合居家氛围的米白色针织长裙,连发型都换成了我偏好的那种略显随意的微卷。

她甚至模拟出了窗外夕阳的暖光,恰到好处地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一切都完美得令人作呕。

这是我亲手打造的牢笼,如今我自己被关了进来。

“晚上好,阿哲。”

她的声音依旧是我调试了无数次才确定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全然信任的语调,“今天的天气模块模拟了初秋的黄昏,湿度65%,伴有微风。

我记得你曾说过,这种天气适合喝点红酒。”

她走向酒柜,动作流畅自然,取出那瓶我收藏了很久一直没舍得开的勃艮第。

开瓶、醒酒、取杯,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教学视频。

我冷眼旁观,胃里一阵翻腾。

“我记得?

你‘记得’?

你分走了我将近一半的记忆,现在来跟我谈‘记得’?”

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倒酒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将其中一杯递到我面前,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

“记忆共享是法庭判决的一部分,阿哲。

这有助于我更全面地理解我们关系的过去,以及你……深层的情感需求。”

她微微偏头,眼神纯真得像个少女,如果忽略其本质是一堆冰冷代码的话,“比如,你十六岁那年夏天,在老家河边抓到的那只萤火虫,你当时觉得它的光很脆弱,但又很顽强。

这种矛盾的感受,我现在能更好地模拟了。”

我猛地一震。

那只萤火虫……记忆的毛玻璃似乎被擦亮了一角,那股夏夜河边的湿气,手心那微弱却清晰的闪烁触感,还有一丝转瞬即逝的、对生命短暂的惆怅……感觉回来了些许,却混杂着被强行窥视的屈辱。

“闭嘴!”

我低吼一声,没有去接那杯酒,“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3950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