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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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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22) "章：宫宴发难半月后，太后六十寿诞，宫中大摆筵席，笙歌鼎沸，觥筹交错。
苏晚知道，私下的小打小闹根本无法撼动顾言深分毫，她必须抓住这个人多眼杂、最重颜面的场合，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予他最沉重、最公开的羞辱，才能有可能激化恨意。
她精心挑选了时机。
就在顾言深出列，向凤座上的太后敬献寿礼之时。
他捧上的是一卷亲手誊抄、以金粉混合丹砂绘就佛偈纹样的《万寿无疆经》，字迹风骨遒劲，法度严谨，更难得的是那份沉静心意，引来席间一片低低的赞誉之声。
太后凤颜大悦，含笑欲要身旁女官接过。
就在此时，紧邻女眷席位的苏晚“恰好”起身，端着一杯斟满的御酒，步履一个“踉跄”，整个人如同弱柳扶风般向前倾去——整杯琥珀色的、香气醇厚的琼浆玉液，精准无比地、毫无保留地泼洒在那卷刚刚呈上、墨迹犹新的珍贵经卷上！
“哎呀！”
苏晚惊呼一声，手掩朱唇，语气却毫无真心实意的歉意，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与轻慢，“顾公子，真是对不住，脚下不慎，手滑了。
不过……”她拖长了语调，目光扫过那被酒液污损、金粉晕开模糊一团的经卷，轻笑道，“您这经卷……怕是心意不够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不让它完好无损地呈递御前吧？”
<“哗——” 满场哗然！
毁人敬献太后的寿礼，已是极其失礼、大不敬之罪；言语如此刻薄，直指对方心意不诚，更是闻所未闻！
所有目光，或震惊、或鄙夷、或幸灾乐祸、或难以置信，齐刷刷地聚焦在苏晚和顾言深身上，如同无数道无形的针，刺得人肌肤生疼。
高座上的皇帝微微蹙眉，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镇国公苏擎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几乎要当场起身请罪。
而坐于皇子席位的陆辰，与伴坐在勋贵女眷中的苏灵儿，则飞快地交换了一个隐秘而快意的眼神。
顾言深捧着那卷被酒液浸透、变得沉重而狼狈的经卷，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手背青筋隐现。
他缓缓抬眸，看向几步之外，那个笑靥如花却眼神冰冷的苏晚。
他的目光深邃如古井，里面清晰地映照出震惊、深切的痛楚，以及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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