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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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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84) "我看见你这张道貌岸然的脸就恶心！
你以为送点东西就能彰显你顾公子的风度了？
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院子！
我不想看见你！”
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锦缎被撕裂。
侍立一旁的丫鬟吓得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抖若筛糠。
顾言深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低头看着地上那支沾染了尘埃的雪参，静默了片刻，长而密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然后，在苏晚紧绷的注视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俯身，小心翼翼地将雪参拾起，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甚至用自己洁白的袖口，一点一点，极其耐心地拂去参体上的尘埃，然后才重新将其放入盒中，盖好。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没有一丝一毫的狼狈，仿佛刚才那场羞辱并未发生。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眸看向苏晚，那双深邃的凤眸里，没有预料中的愤怒、难堪或是委屈，只有一种……沉静的、近乎悲悯的复杂情绪，仿佛在透过她尖锐的外壳，看着里面那个痛苦挣扎的灵魂。
“是在下唐突，扰了苏小姐清净。”
他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你好生休息，言深……告退。”
他躬身，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告退礼，转身离去，月白的背影在门外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孤寂清冷。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苏晚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脱力般跌坐回床榻，冷汗却已湿透了贴身的里衣，一片冰凉。
她几乎是立刻在心中颤抖地呼唤系统界面。
幽蓝色的光屏浮现： 目标人物顾言深情感参数：爱意值 85%，恨意值 0%。
状态分析：担忧度显著上升，困惑度轻微提升。
恨意值……依旧是零！
纹丝不动！
非但没涨，系统还给出了“担忧”、“困惑”的状态评判？
苏晚瘫软在床榻上，锦被下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心头涌上的不是任务失败的沮丧，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唾弃的、诡异的轻松，以及随之而来的、更深的茫然和不安。
顾言深，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面对如此折辱，为何不怒？
他眼底那抹悲悯，又是因为什么？
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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