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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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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么突然？
我请假过去。”
“不用请假，小手术，你爸陪我去就行。”
我说。
“那怎么行！
我明天早上过来接您。”
“随你吧。
挂了电话，我心里没什么波澜。
没有期待，也就没有失望。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把自己收拾利索，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
看着镜子里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
不怕，陈玉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
让我意外的是，不仅建国来了，建军和周敏也来了。
刘芸因为要送妞妞上学，说晚点再到。
他们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歉疚，忙前忙后。
躺在推向手术室的病床上，我看着医院走廊顶上的灯一盏盏滑过，心里出乎意料的平静。
老李跟在一旁，嘴唇抿得紧紧的。
建国和建军一左一右走着，不时地说着“妈，别怕”。
进手术室前，我看了看他们，笑了笑：“没事，回去吧。”
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
麻药推进血管，意识渐渐模糊。
最后闪过脑海的，是那口砂锅底部的裂痕。
……再醒来时，已经在病房里了。
胸口有些闷痛。
第一眼看到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然后看到老李有些憔悴的脸，和守在床边的两个儿子。
“妈，您醒了？”
建国俯下身，声音里带着惊喜。
“感觉怎么样？
疼不疼？”
建军也凑过来问。
我轻轻摇了摇头，嗓子干得说不出话。
周敏赶紧用棉签蘸了水，小心地湿润我的嘴唇。
护士说手术很成功。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轮流来医院陪我。
周敏炖了鱼汤，刘芸买了营养品。
孩子们也来了，小磊给我讲学校的趣事，妞妞用小小的手摸着我的手背说“奶奶不疼”。
病房里出现了一种久违的、小心翼翼的和谐。
但我心里明白，这和谐是建立在“我病了”这个前提下的。
那道裂痕，并不会因为一次手术就消失。
第九章出院后，我开始了漫长的恢复期。
医生嘱咐要静养。
我严格遵医嘱，把家里的很多事情都放下了。
饭菜做得简单了，打扫卫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追求一尘不染。
起初，周敏和刘芸会轮流过来帮忙。
但时间长了，各自工作和家庭的牵绊，来的次数自然就少了。
我能理解，也从不抱怨。
我开始真正地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身上。
按时吃药，每天在小区里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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