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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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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6) "在，锅，暂时也还能用。
只是以后再用它煲汤时，火候，要拿捏得更小心了。
我把砂锅仔细洗干净，收进了橱柜最里面。
短期内，我不想再用它了。
晚上，建国先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他默默地把水果放在厨房，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成一句：“妈，我回来了。”
“嗯。”
我应了一声，继续摘手里的青菜。
他站在厨房门口，有些局促。
“手术日期定下来了吗？”
“还没，等医院通知。”
我没抬头。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就说。”
“知道了。”
一阵沉默。
我能感觉到他欲言又止的尴尬，但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找话题，去缓解他的不自在。
以前，我总是那个维系气氛的人，生怕冷了场。
现在，我累了。
建军一家回来得晚些。
刘芸进门时脸上带着笑，语气比往常更热情：“妈，我们回来了。
给您买了件羊毛衫，天快冷了。”
我接过袋子，放在一边：“费心了。”
“瞧您说的，这不是应该的嘛。”
刘芸笑着，又推了推妞妞，“快，把今天在幼儿园画的画给奶奶看看。”
妞妞举着一张画跑过来，画上是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
“奶奶，这是你，这是爷爷，这是我。”
孩子天真无邪的笑脸，像一缕阳光，暂时驱散了我心头的阴霾。
我接过画，摸了摸妞妞的头：“画得真好，奶奶喜欢。”
看着妞妞，我又想起建国和建军小时候。
那时候，他们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爸爸妈妈。
而现在，他们的世界变大了，父母被挤到了角落里，成了需要被“安排”的一部分。
晚饭时，气氛依然沉闷。
周敏试图聊些家长里短，但大家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能感觉到，那场争吵像一层无形的隔膜，横亘在我们之间。
第七章老年大学开课了。
我报的是山水画班。
第一次去上课，走进教室，看到满屋子头发花白的同龄人，我心里那点紧张才稍稍缓解。
老师是个和蔼的老先生。
铺开宣纸，磨墨，拿起陌生的毛笔，我的手有些抖。
第一笔下去，墨团在纸上晕开一大块，不成样子。
旁边一位穿着得体、气质很好的老姐妹探头看了看，笑着说：“刚开始都这样，手生，多练练就好了。
我叫赵淑芬。”
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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