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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是要做的。

命,不能不要。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慢慢清晰、坚定起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床了。

我像往常一样,准备了简单的早餐,却没有人起来吃。

昨晚的争吵让每个人都精疲力尽,空气中还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等大家都起床后,我平静地宣布了我的决定。

“手术的钱,不用你们操心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我那二十万,够用。

手术,我自己去联系医院,自己去做。

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特意请假陪我。”

儿子和儿媳们都愣住了,脸上露出错愕、羞愧,还有一丝松了口气的复杂表情。

“妈,这怎么行……”建国试图说些什么。

“行了。”

我摆摆手,打断他,“我意已决。

你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各自的不容易,我理解。”

我没有看他们的眼睛,转身开始收拾碗筷。

我的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第五章几天后,我一个人去了医院,办理了预约手术的手续,预交了费用。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具体日期。

从医院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第一次感到一种陌生的孤独,却也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那条我依赖了大半辈子的、名为“家庭”的拐杖,被我自己亲手扔掉了。

我必须学着,用自己的双脚,哪怕颤颤巍巍,也要走下去。

我走进银行,重新办了一张卡,把剩下的钱转了进去。

然后,我去了一趟老年大学。

第六章从银行和老年大学回来,推开家门,屋里静悄悄的。

老李大概又去公园下棋了。

餐桌上,还放着那天晚上那口没来得及洗的旧砂锅。

我走过去,手指无意识地抚过砂锅粗糙的边缘。

这口锅跟了我们多少年了?

炖过多少汤,熬过多少药?

锅身被烟火熏得有些发黑。

我的手指在锅底内侧摩挲着,忽然,触到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裂痕。

心里“咯噔”一下。

这道裂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是那天晚上我情绪激动端上桌时不小心磕碰的?

还是更早之前,在日复一日的文火慢炖中,早已悄然滋生?

就像这个家,表面看着还是那个完整的家,内里却已经有了看不见的伤痕。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久久地摩挲着那道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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