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55650" ["articleid"]=> string(7) "6195865"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16) "“推心置腹”:“妈,不是我们不舍得给您花钱。

主要是,您跟爸这么多年,难道一点积蓄都没有吗?

我记得前年您不是还说,老家那个旧房子拆迁,补了差不多二十万吗?

这钱……”我的心猛地一沉。

那二十万,是我和老李的棺材本。

老李前年中风住院,虽然报销了一部分,但自费药、请护工,也花了好几万。

剩下的,我一直紧紧攥在手里,不是吝啬,是害怕。

害怕生病,害怕给儿子们添麻烦,害怕到了真正动不了的那天,手里没点钱,连腰杆都挺不直。

“那钱……还在。”

我的声音更低了,带着被逼到角落的无助,“可那是……”“妈,那笔钱就是应急用的,现在不就是应急的时候吗?”

建军接过了话头,语气带着“理当如此”的顺畅,“先用那笔钱,不够的,我们两家再平摊补上,这样大家都轻松点。

您说是不是,爸?”

老李闷着头,喝了一口酒,含糊地“嗯”了一声。

在这个家,涉及到钱的具体事务,他向来是交给我处理的,也习惯了不拿大主意。

我看着两个儿子,看着他们脸上那混合着为难、算计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着两个儿媳那看似关切实则寸步不让的眼神,一股凉意从脚底慢慢爬升,浸透了全身。

那口我熬了许久的汤,此刻在胃里冰冷地凝结着。

第三章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嫁给老李时,他家穷得叮当响。

我白天在纺织厂做工,三班倒,机器轰鸣声震得耳朵现在还不灵光;晚上回来,还要伺候公婆,照顾两个年幼的儿子。

记得有一年冬天,建国发高烧,建军又哭着闹饿,外面下着大雪,我背着建国,抱着建军,深一脚浅一脚地去卫生所。

棉鞋湿透了,脚冻得没了知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孩子不能有事。

那些年,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好吃的,紧着儿子和丈夫;新衣服,永远是先给孩子们买。

我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把这个家一点点从贫瘠筑到丰裕。

脸上的皱纹,头上的白发,哪一根不是为这个家操劳的见证?

儿子们结婚了,我倾尽所有,给建国付了首付,给建军买了车。

孙子孙女出生,我又义无反顾地接过了带孩子的重任。

带小磊那三年,我的腰就是那时"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3917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