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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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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436) "肩走着，自行车的轮子滚过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响，阳光落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像这刚回暖的老巷里，最踏实的希望。
第五章 忌日翻箱，旧物揭过往父亲忌日这天，苏晓粥收摊格外早。
天刚擦黑，老巷的路灯就亮了，昏黄的光透过老槐树叶的缝隙漏下来，在地上织成细碎的光斑，风一吹，光斑晃啊晃，像父亲以前陪她在摊前等母亲时，手里摇着的蒲扇影子。
她没直接回家，推着空了的铁皮推车，慢慢走到老槐树下——这棵树在这里站了几十年，比她的年纪还大，树干上有个不起眼的小缺口，是她藏东西的秘密角落。
小时候母亲忙，她就把捡来的漂亮石子、老师奖励的小红花藏在这里；后来母亲走了，父亲把母亲的旧账本、她小时候踩过的小板凳也收在这里，说“藏在树里，就像藏在老巷的心里，丢不了”。
苏晓粥蹲下来，指尖摸过树干上的缺口，粗糙的树皮蹭着指腹，熟悉的触感让她鼻子一酸。
她伸手往里探，先摸到一个硬壳本子，是母亲的旧账本，封皮被岁月磨得发毛，边角都卷了起来。
她坐在树底下，背靠着树干，借着路灯的光慢慢翻——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今日卖粥32碗，油条48根”“张爷爷赊粥5元，下月还”，还有偶尔的小备注，“晓粥今天学会炸糖糕，卖了8个，开心”。
翻到最后几页时，一张纸突然从账本里掉出来，飘落在满是落叶的地上。
苏晓粥赶紧捡起来，是5年前父亲的急诊缴费单，白色的纸已经泛黄，金额栏里“8000元”的字迹还很清晰，背面用铅笔写着一个模糊的警号，末尾两位“17”，被岁月晕得有点淡，却还是能一眼看清。
<她的手突然开始抖，缴费单的边角被她捏得发皱。
5年前父亲突发心梗，她抱着父亲在医院走廊哭，医生说“先交8000元急诊费，才能进抢救室”，她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只凑够了2000元，跪在缴费窗口前求别人帮忙，却没人敢应声。
就在她快绝望的时候，一个穿警服的人走过来，悄悄帮她交了费，只说了句“好好照顾你爸”，没留姓名，没说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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