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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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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44) "老巷，黑得像泼了墨，风裹着雪沫子往人领子里钻，苏晓粥裹紧棉袄，推着铁皮推车往摊点走，刚拐过巷口，就听见隔壁王叔的包子铺传来“滋啦”的蒸屉声——他总是比她早半小时出摊，两家的烟火气，凑成了老巷凌晨最早的暖意。
“晓粥，今天风大，快把棚子支起来！”
王叔探出头，朝她喊了一声，手里还拎着两个刚出锅的肉包，“先垫垫肚子，熬粥要力气。”
苏晓粥笑着接过，咬了一口，肉汁的香混着面粉的暖，顺着喉咙滑下去，刚驱散了点寒气，就想起昨天粥桶补得结实，心里又踏实了几分。
支好棚子，她把粥桶挪到灶上，刚要拧煤气阀，却发现阀门转了半圈，一点气都没出来——煤气罐空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翻出送气师傅的电话，拨过去，听筒里响了半天，才传来师傅含糊的声音：“现在没人送啊，要等下午两点，师傅们都去送小区的了，你这小摊，实在顾不上。”
“下午两点？”
苏晓粥急得声音都发颤，“师傅，麻烦您通融通融，我这摊有好几个独居老人等着喝热粥配药，下午就凉透了，您能不能找个人先帮我送一罐？”
“真没办法，没人手，你再想想别的辙。”
师傅说完，就挂了电话。
苏晓粥握着手机，站在灶前，手都凉了。
锅里的小米已经淘好，红枣和枸杞也摆好了，就差煤气熬粥；炸油条的面醒在盆里，再过半小时就该下锅，要是等下午送气，别说张爷爷的热粥，连赶早班的学生都吃不上早餐，老主顾们要是跑远了，以后再想找回来，就难了。
“怎么了晓粥？
煤气没了？”
王叔见她站着不动，走过来问，“我这还有个备用罐，就是我这蒸屉也得用，顶多借你用一小时，够你熬一锅粥，炸两锅油条。”
“够了够了！”
苏晓粥赶紧点头，刚要跟着王叔去搬煤气罐，就见巷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陆景行穿着警服，肩章上沾了层薄雪，手里握着巡逻棍，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快步走过来：“出什么事了？”
“煤气罐空了，送气师傅下午才来，王叔借我备用罐，可只能用一小时，怕不够。”
苏晓粥说着，眼圈有点红，她很少在别人面前露怯，可一想到张爷爷可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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