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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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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里的声控灯忽明忽灭，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更添几分恐怖。
空气里弥漫着福尔马林和旧书籍混合的奇特气味。
就在她即将走到通往顶楼的楼梯口时，旁边一扇虚掩的实验室门突然打开，一只手迅捷地从黑暗中伸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拉了进去。
“别出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是顾承泽。
苏晚的心猛地一跳，他不是应该在楼下指挥吗？
“你怎么上来了？
不是说好……”“计划有变。”
顾承泽的声音凝重，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苏晚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我们监听到李浩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帮手，而且……可能有武器。”
“这比我们预想的更危险。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上去。”
苏晚的心沉了下去，但顾承泽的出现，却也奇异地给了她一丝安定感。
“那现在怎么办？
放弃吗？”
“不。”
顾承泽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巧的、伪装成纽扣的录音设备，熟练地别在她的衣领内侧，“你继续上楼，尽量套他的话，让他亲口承认罪行。”
“这是目前我们能想到的、获取直接证据最好的方式。”
“我已经安排了人封锁了楼下所有出口。”
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带着温热的触感，“记住，苏晚，一旦感觉有任何不对劲，立刻到窗边，用力挥手，我会第一时间冲上去。”
他的眼神在黑暗中异常明亮，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决绝。
这一刻，苏晚忘记了相册，忘记了一开始的欺骗，只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心在意她的安危。
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顶楼的风更大，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李浩果然等在那里，背对着她，望着楼下校园的零星灯火，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诡异。
“你来了。”
李浩转过身，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和疯狂的扭曲笑容，“知道吗，苏晚，七年前，顾承翰就是从这里，‘意外’坠落的。”
他特意加重了“意外”两个字。
苏晚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厌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是你推他下去的，对吗？”
李浩嗤笑一声，摊了摊手：“证据呢？
亲爱的苏晚，警方早就定性为自杀了。
一个因为研究压力过大而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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