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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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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76) "是‘胡言乱语’?”
谢知远猛地摇头,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些他曾脱口而出的斥责,此刻都化作利刃,反噬自身。
“可还认为,妾身干涉政务,是‘妇道人家,安敢妄议’?”
“不……不敢……”他头垂得更低。
“可还觉得,你今日之境遇,全凭自身‘真才实学’,与我这内宅妇人毫无干系?”
这一句,如同最后一记重锤,彻底敲碎了谢知远所有残存的、可笑的骄傲。
他颓然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双手掩面,肩头微微耸动。
“我错了……云娘,大错特错……”他的声音从指缝间闷闷地传出,带着浓重的鼻音,“是我迂腐,是我狭隘,是我……有眼无珠,不识真仙就在眼前……”见他如此,云娘眼底最后一丝清冷也融化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没有触碰他,只是低声道:“夫君不必如此。
妾身并非真仙,所学不过是一些祖传的观气、相地、推演之术,辅以对人事细微的观察罢了。
世间万物,皆有迹可循。
妾身所能做的,不过是比常人多看几步,多察几分。”
她顿了顿,声音更柔了几分:“只是,夫君需明白,术法可为引,可为鉴,却不可替代人之作为。
妾身能看到危机,指出可能,但疏通河道、安抚百姓、整顿吏治、上报灾情,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终究需要夫君去做,去承担。
妾身,终究只是辅助。”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让沉浸在自责中的谢知远浑身一震。
是啊,云娘能看到王乡绅破财失物,但查证、追赃,是他这个县丞的职责;她能推断尸骸可能在落鹰滩土石之处,但带人搜寻、验明正身、安抚苦主,是他的分内之事;她能预言暴雨,但组织人力防灾救灾,是他身为一县佐贰官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给了他方向和提示,但每一步路,都需要他自己去走,每一个决定,最终都需要他来下达。
他将功劳揽于自身固然可笑,但若全然否定自己的努力,将所有归功于玄学,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偏执与不公?
他之前,竟是走进了两个极端。
谢知远缓缓放下手,抬起头,眼中虽仍有血丝,但那份迷茫与偏激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坚定。
他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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