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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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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正与师爷老周商议,云娘端着一碗解暑的绿豆汤进来,安静地放在一旁。
她听着谢知远和老周关于“恐怕要等月余,州府批复方能下来”的讨论,忽然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夫君,不必等州府粮种了。”
<谢知远心烦意乱,闻言皱眉:“不等?
眼看农时就要错过,百姓今年吃什么?”
云娘目光望向窗外干涸的天空,缓缓道:“妾夜观天象,结合本地山形地气推演,七日之内,必有连番暴雨,非是甘霖,恐成涝灾。
现在当务之急,并非祈雨或等粮种,而是应立即疏通城中及周边沟渠河道,加固堤防,尤其是北面青河那一段年久失修的河堤。
并且,要立刻劝导百姓,抢在暴雨前,改种些耐涝、生长期短的作物,或许还能抢回一线生机。”
“胡闹!”
谢知远猛地一拍桌子,积压已久的怒火和那点可怜的尊严终于爆发,“云娘!
你平日那些小打小闹,本官念你无知,不予深究!
如今关乎一县生计,何等大事?
你竟敢妄言天时,蛊惑人心?
七日暴雨?
你看看这天色,万里无云!
哪来的雨?
还涝灾?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出去!
回你的后宅去!
妇道人家,安敢妄议政事!”
云娘静静地看着他,那双黑玉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没有了平日的温顺,也没有怒气,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凉意。
她没有争辩,只是微微屈膝,行了一礼,默默退了出去。
谢知远余怒未消,严令禁止衙役传播夫人的“妄言”,依旧按原计划准备撰写呈文。
然而,就在云娘预言后的第四天下午,天色陡然变了。
铅灰色的云层从天际线汹涌而来,迅速堆积,厚重得令人窒息。
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第五日凌晨,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如同天河决堤,疯狂地冲刷着干裂的大地。
雨势之大,持续时间之长,是安平县数十年未遇。
城内,低洼处很快积水成河,由于沟渠多年失修,排水不畅,不少民房进水。
而城外,北面的青河水位暴涨,那一段本就摇摇欲坠的河堤,在汹涌的洪水冲击下,轰然垮塌了一段,淹没了下游大片农田村落……万幸的是,因为谢知远之前虽不信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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