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54791" ["articleid"]=> string(7) "619572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600) "娘家途中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悬而未决。

赵猛是个浑人,之前没少为此事来县衙吵闹。

谢知远翻阅着那寥寥几页、语焉不详的卷宗,正觉无从下手。

夜里,云娘为他送茶水时,目光在摊开的卷宗上扫过,看到失踪地点标注在“落鹰滩”附近时,她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夫君,”她放下茶盏,轻声道,“落鹰滩……地名带‘落鹰’凶煞,且滩涂之地,五行属土又含水,阴气易聚难散。

妾观此案卷,失踪之时日,恰逢‘月破’之日。

或许……尸身并非远遁,仍在此地左近,与‘土’、‘石’相关之处。”

谢知远这次没有立刻斥责。

上次墨玉水盂的事,让他心里对云娘那些“怪话”起了一丝涟漪。

他沉吟片刻,翌日,竟真的带着人,重点在落鹰滩附近的乱石堆、废弃的土窑洞一带搜寻。

奇迹,或者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处极其隐蔽的、被乱石半掩的废弃土窑深处,他们真的找到了早已化为白骨的赵猛妻子遗骸,旁边还有她当年随身携带的一根银簪。

铁匠赵猛得知后,嚎啕大哭,对着谢知远叩头不止。

这一下,整个安平县彻底轰动了。

县丞夫人是“活神仙”的说法,不胫而走,越传越神。

谢知远的官声,因着接连“破获”案件,竟开始好转,上司的考评文书里也多了几句勉励之词。

可他心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一种难言的憋闷和屈辱。

走在街上,人们对他恭敬行礼,眼神里却分明带着对云娘的敬畏和好奇。

同僚宴饮,酒过三巡,也总有人半开玩笑地问:“谢大人,尊夫人真是神算,可否请她……”他总是粗暴地打断,脸色铁青:“荒谬!

破案靠的是本官推演缉凶,与内宅妇人何干?

再胡言,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他将所有功劳死死按在自己头上,用愤怒和强硬来掩饰内心那越来越无法忽视的、依靠妇人才能立足的羞耻感。

就在这种别扭的氛围中,夏季来临。

陇西大旱,安平尤甚,河水断流,田地龟裂,禾苗焦黄。

百姓人心惶惶,已有乡老联名上书,请求县衙设法祈雨或是赈济。

谢知远急得嘴角起泡,翻阅古籍,想着如何撰写祈雨文书,或是向上峰请求调拨粮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3868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