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3054787" ["articleid"]=> string(7) "619572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96) "被贬穷乡,我连饭都吃不饱。

无奈娶了个当地姑娘,只图有个帮手干活。

谁知花烛夜她掀开盖头:“夫君,你额带紫气,三月内必遇贵人。”

我没当回事,直到她接连算出上司秘密、破获悬案、预言天灾… 全县都说我靠娘子升官,我羞愤难当:“本官凭的是真才实学!”

那晚她收拾行李:“既然如此,妾身告辞。”

我慌忙拦住,却见她笑意盈盈:“夫君可知,你的贵人是谁?”

寒意是从骨头缝里开始渗出来的。

宣旨太监那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得谢知远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擢贬陇州安平县丞,即日赴任,不得延误。”

安平。

谢知远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剩下一张简陋得可怕的舆图轮廓——陇州最西,毗邻茫茫戈壁,县志上只有四个字:地瘠民贫。

他这探花郎,翰林院清贵无比的编修,前途无量的天子近臣,只因座师倒台,便被毫不留情地扫落尘埃,一脚踢到了这帝国版图上几乎看不见的角落。

一路西行,满目荒凉。

离京时的青衫快马,到了安平地界,只剩下一人、一驴,以及驴背上那个空瘪的行囊。

秋风卷着砂砾,抽打在脸上,细微的疼。

官道早已变成了崎岖的土路,两旁是蔫黄的杂草和裸露的、干裂的黄土坯子。

视野尽头,灰扑扑的土城墙矮趴趴地伏在那里,像一条死去了多时的巨虫。

城门口歪歪斜斜站着两个老兵,抱着豁了口的长枪,揣着袖子,眼神麻木地看着他,连上前盘问的意思都没有。

县衙更是破败得超乎想象。

院墙塌了半截,正堂的匾额油漆剥落,露出底下朽坏的木头。

后衙所谓的住处,不过是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顶茅草稀疏,谢知远毫不怀疑,下一场稍大点的雨,这里就会变成泥潭。

库房里能跑马,账面上干干净净,连一粒多余的存粮都没有。

衙役只剩下三个,一个老得走路打晃,两个年轻的眼里透着精明的油滑。

整个安平县,弥漫着一种被时光遗忘、自生自灭的死寂。

前任县丞据说半年前就称病跑了,留下一个烂得不能再烂的摊子。

最初的几日,谢知远是靠着一口不甘的郁气撑着的。

他亲自去田间地头,想看" ["create_time"]=> string(10) "176138678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