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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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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12) "什么。
邵杰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怎么？
你们也想跟他一起走？”
那几个人瞬间噤声，默默地转开了头。
耿长青把辞退信叠好，放进口袋，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工具间。
邵杰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杀鸡儆猴，效果拔群。
冯宽凑过来，点头哈腰。
“经理，这老东西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早该清走了。”
邵杰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的。”
耿长青在工具间里，一样一样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一把用了十几年的锄头，一把磨得发亮的剪刀，还有一副褪了色的手套。
他收拾得很慢，很仔细。
最后，他走出工具间，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那片绿油油的菜地。
黄瓜藤爬满了架子，番茄红得喜人，几只蝴蝶在菜花上飞舞。
那是他二十年的心血。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不舍，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
他独自一人，走出了“汤茞一品”的大门。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下来，乌云一层一层地堆积着。
邵杰回到办公室，心情舒畅。
他拿出手机，对着自己意气风发的脸拍了张自拍，然后发到了小区的业主群里。
配文是：“为提升小区品质，优化组织结构，今日已对部分冗余岗位进行清退。
未来，我们将用更科学的管理，为大家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群里立刻热闹起来。
“邵经理牛逼！
早就看那个种菜的老头不顺眼了！”
“支持邵经理！
一个月三千块养个闲人，都是我们业主的钱！”
“降本增效，这才是专业的物业经理！”
看着满屏的赞誉，邵杰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另一边，耿长青回到了自己在城中村租的简陋小屋。
房间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他从床底下的一个旧木箱里，翻出一张泛黄的图纸。
图纸很大，是整个“汤茞一品”的地下管网结构图。
在小区花园的一角，一个位置被红笔重重地圈了起来，旁边标注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龙睛”。
他的手指抚摸着那两个字，一段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
二十年前，小区刚刚建成。
年轻的开发商黎振雄，拍着他的肩膀，指着那片还没种上菜的空地，郑重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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