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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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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2) "屏住呼吸听着隔间里的动静。
里面安静了片刻，然后又响起了熟悉的沙沙声，比之前更轻了些。
那年开春，我学着绣帕子，针脚歪歪扭扭，好不容易绣出一朵兰花，看着像棵野草。
我拿着帕子凑到隔间门口，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阿福，你看这个……好看吗？”
隔间的门开了，他伸出手接过帕子，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些歪扭的针脚，阳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他纤长的手指上，连指甲盖都透着粉色。
“好看。”
他说，声音很轻。
我心里甜滋滋的，转身去放针线筐时，眼角余光瞥见他转过身去，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两年半。
他长高了不少，原本瘦小的身板抽条了，穿着我偷偷改大的父亲的旧衣衫，竟也显出几分挺拔来。
脸上的稚气渐渐褪去，轮廓越发清晰，偶尔我撞见他对着铜镜整理衣襟，都忍不住在心里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男孩子长这么好看？
他不再只讲江湖趣闻，偶尔会跟我聊起书里的内容。
我发现他认得很多字，甚至比府里的账房先生懂得还多，连那些生僻的典故都能随口说出。
有次我拿着本《论语》问他不懂的句子，他竟能逐字逐句讲解，还说出了好几种不同的注解。
“你读过很多书？”
我好奇地问。
他顿了顿，含糊道：“以前家里请过先生。”
我没再追问。
我知道他不愿多提过去，就像他从不过问我在叶府过得好不好。
我们像两只相互取暖的小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隔间里的秘密，也守护着这段在灰暗日子里偷来的温暖。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他能自己站稳脚跟，直到我能在叶府真正立足。
却没料到，离别会来得那么突然。
第3章 慕九符深秋的夜，寒意已经很重了。
我裹着薄被睡得正沉，突然被人轻轻摇醒。
“小莱。”
是阿福的声音，带着种从未有过的沉郁。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月光，看见他站在床边，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身影在地上拉得很长。
“怎么了？”
我还有些迷糊，“是不是饿了？
我床头还有块桂花糕。”
“我要走了。”
他说，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我心上。
我瞬间清醒了，睡意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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