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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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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0) "那里，脚下是尸山，身后是血海，天地因您失色……那一刻，您不像魔，不像人，更像是……规则本身，是毁灭，也是终结。”
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汇，避开直接的冒犯，试图描绘一种超越恐惧的观感。
“我太渺小了，渺小到连害怕都显得多余。
死亡是注定的，但……但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我不甘心。”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他颜色偏淡、形状优美的唇上，又迅速移开，脸颊无法控制地泛起热度，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分辨不清是真还是假装的羞赧与莽撞：“所以……我就想……在终结到来之前，碰触一下……规则的边缘。
哪怕只是瞬间，哪怕代价是魂飞魄散。”
她说完，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玄烬没有说话。
他依旧维持着俯身靠近的姿势，赤瞳牢牢锁着她，里面的戾气似乎凝滞了，翻涌起更为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回答。
不是求饶，不是狡辩，甚至不是纯粹的疯狂，而是一种……对“存在”本身的僭越，对“终结”的奇异朝圣。
规则？
终结？
碰触？
这些词汇从这只弱小的蝼蚁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诗意和……荒谬的真实感。
他带她来这里，本是为了碾碎她可能滋生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她彻底认清彼此之间鸿沟般的差距，让她在极致的恐惧中崩溃，或许那样，他就能理解自己心头那缕莫名的躁动从何而来，然后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解决掉这个意外的“麻烦”。
可她居然……用这样一种方式，再次偏离了他的预期。
她的脸很红，眼神闪烁，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但深处却有一种奇异的光，像是灰烬里挣扎求存的火星。
是因为那个吻吗？
那个冰冷、僵硬、毫无技巧可言，却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从未有过的涟漪的触碰？
他的耳根，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隐隐发热。
这种失控的感觉，比面对千军万马更让他烦躁。
良久，就在虞晚晚几乎要支撑不住软倒在地时，玄烬直起了身。
那股迫人的压力稍稍远离。
他转过身，重新望向那片血腥的演武场，只留给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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