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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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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个演武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弥漫的血腥味和缭绕的煞气，以及场中央那个墨色衣袍上连一丝褶皱都未曾多出、滴血未沾的身影。
玄烬缓缓转过身，看向场边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虞晚晚。
他踏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和粘稠的魔血，一步步向她走来。
赤瞳之中，还残留着未曾完全褪去的杀戮戾气，如同两点跳动的鬼火，冰冷地锁定着她。
最终，他在她面前站定。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一丝战斗后慵懒沙哑、却又危险无比的嗓音，低语：“现在，告诉本座。”
“你那天……是哪里来的胆子？”
虞晚晚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玄烬的气息冰冷地拂过她的耳廓，带着刚刚杀戮后的血腥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
那低哑的嗓音，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一种带着残忍玩味的逼仄。
演武场上尚未散尽的煞气如同实质的针，刺得她皮肤生疼，满地的残肢和粘稠的魔血更是不断冲击着她的视觉神经，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
哪里来的胆子？
她能怎么说？
说自己是穿越的，知道点剧情边角料，然后破罐子破摔？
说当时觉得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前爽一把？
这任何一个理由说出口，下一秒她的下场绝不会比地上那些碎块好多少。
求生的本能让她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那双近在咫尺、戾气未消的赤瞳。
恐惧依旧存在，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但一种奇异的、被逼到绝境后的破釜沉舟，让她眼底反而燃起了一点微弱的火苗。
她不能只求饶，那样太廉价，引不起他丝毫兴趣，反而可能因为无趣而被随手处理掉。
她必须给出一个“答案”，一个能触动他，或者至少让他觉得“有趣”的答案。
嘴唇颤抖着，她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破碎：“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这是真话，也是冒险的开场。
玄烬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眼神更冷，似乎对她的“没想那么多”感到不悦。
虞晚晚心一横，继续道，语速加快，带着一种豁出去的颤音：“我只看到……您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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