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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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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0) "下了拨号键。
“嘟——嘟——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刺穿了他最后的侥幸。
空号？
怎么会是空号？
几个小时前，他们还在用这个号码发信息沟通直播细节！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他退出通话界面，疯狂地翻看与“小王”的微信聊天记录。
那些对话历历在目：讨论剧本、检查设备、甚至互相调侃……一切都那么真实。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退出微信，打开手机自带的“屏幕使用时间”功能，查看应用活动详情。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微信”这一项上，手指滑动，寻找着“小王”那个卡通头像的用户名。
没有。
记录里显示，在过去几个小时里，微信只与他几个粉丝群、平台官方号以及中介老张有过数据交换。
根本不存在与一个叫“小王”的人的聊天记录！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呼吸急促，点开微信，找到与“小王”的对话框。
最新的消息还停留在他刚才发出的质问语音。
他尝试点击“小王”的头像，查看详细信息——“该用户不存在”。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头顶，让他几乎晕厥。
不存在？
小王不存在？
那一直以来和他沟通的是谁？
那个帮他架设机位、检查设备、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小王”……是谁？
林烨猛地环顾这间死寂的卧室，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难道……一直都是他自己？
那些对话，那些讨论，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人格分裂？
这个只在电影里看过的词，像惊雷一样在他脑海中炸响。
为了验证这可怕的猜想，他跌跌撞撞地冲下楼，跑到别墅门口他存放行李的地方。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个沉重的设备箱是“小王”负责搬运的。
门口，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那是他自己的。
旁边放着他的设备箱。
根本不存在第二个人的行李。
“小王……小王！”
他对着空荡、昏暗的别墅嘶吼，声音里带着哭腔和绝望的疯狂，“你出来！
你他妈到底是谁？！
滚出来！”
回应他的，只有墙壁传来的微弱回音，和他自己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
吼声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他瘫软在地，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极致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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