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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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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6) "一个彪形大汉用力推搡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
那女子被推得一个趔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脸。
刹那间，陆瑾言勒紧了缰绳，瞳孔猛地一缩。
那张脸……那双杏眼……竟与苏袖雪有七分相似！
尤其是那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苏袖雪偶尔被他冷落时，那欲说还休的情态。
只是这女子眉宇间的凄楚与无助更甚，仿佛风雨中无所依凭的浮萍，看得人心生怜惜。
陆瑾言心中莫名一悸。
苏袖雪落水后，仿佛变了个人，看他的眼神不再有光，只剩下让他不悦的疏离和冰冷。
陆瑾言已许久未在她脸上见过这般……全然依赖、柔弱无助的神情了。
“住手。”
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那彪形大汉回头，见到陆瑾言的官服和气度，顿时气焰矮了三分，讪讪道：“这位大人，非是小人欺男霸女，而是这丫头欠债不还，足足……”“她欠多少？”
陆瑾言无心去听大汉说的废话，一门心思和目光依旧落在那个女子身上。
大汉听了心中暗喜，看来又是个喜欢当救命恩人的官爷，看这副架势，他得再加个十几两多赚点“连本带利，足足五十两银子。”
陆瑾言示意随从递过去一锭银子，声音淡漠：“够了吗？”
大汉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立刻换上一副笑脸：“够了够了！
多谢大人！
这丫头是您的了！”
说罢，带着人迅速离去。
那趴在地上的女子，正是云娘。
她惊魂未定地跪伏在地，声音哽咽颤抖：“多、多谢大人救命之恩……云娘……云娘愿做牛做马，报答大人……”陆瑾言翻身下马，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叫云娘？”
“是……” 云娘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他。
那一瞬间，她完美地复刻了苏袖雪教导的眼神——七分惊惧，三分不易察觉的、对强大庇护者的仰慕与依赖。
这眼神，精准地击中了陆瑾言内心某个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角落。
前世，苏袖雪便是用这样的眼神，望了他整整三年。
“……起来吧。”
陆瑾言收回目光，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家中可还有亲人？”
云娘依言起身，身形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她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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