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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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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卖之类的。”
李兆廷的冷汗差点又下来了。
他摸不准我提起这话头的意图，是单纯的好奇，还是不满？
他赶紧解释：“误会！
绝对是天大的误会！
陈总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肯定是婉晴她认错人了！
她以前那个没出息的前夫，好像就是个送外卖的，她这是把陈总您和那个废物搞混了！”
“前夫？
送外卖的？”
我重复着这两个词，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对对对！”
李兆廷像是找到了完美的解释，语气都轻松了不少，“就是个社会底层的垃圾，跟陈总您提鞋都不配！
婉晴也是瞎了眼，当初才会嫁给那种人。
不过幸好她迷途知返，现在跟了我……”他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炫耀和对“前夫”的鄙夷。
我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在我面前，用最轻蔑的语气，描述着“我”。
这种感觉很诡异，也很……有趣。
“看来李总很满意现在这位伴侣。”
我淡淡地说。
“还行，还行，主要是婉晴她……比较懂事，带出去也撑场面。”
李兆廷嘿嘿一笑，显然没听出我话里的深意。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秘书送来了厚厚的财务报表和股东名册。
“好了，李总，我们先谈正事。”
我接过文件，不再看李兆廷，目光落在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上。
李兆廷如释重负，连忙凑过来，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他的商业蓝图和“智慧城市”项目的宏伟前景。
而我，一边听着他那些充满水分和夸张的叙述，一边快速浏览着手中的文件。
吴峰早就给我准备过更详尽、更真实的内部资料，李兆廷提供的这些，不过是经过粉饰的表面文章。
漏洞很多，资金链的紧张程度，比他口头描述的要严重得多。
看来，他是真的把“默渊资本”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合上文件，站起身：“李总，基本情况我了解了。
默渊会对项目进行评估，有消息会通知你。”
李兆廷连忙站起来，脸上带着期盼和紧张：“陈总，那您看……我们合作的可能性？”
“商业合作，讲究的是互利共赢。”
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伸出手，“今天先到这里。”
李兆廷赶紧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力晃了晃：“期待陈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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