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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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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4) "看他那样子，真像条落水狗。”
那个被称作李总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讥诮，拍了拍苏婉晴的手背，像是在安抚一件心爱的物品：“好了婉晴，别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
让他收拾干净滚蛋就是了。”
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一件需要被清扫的垃圾。
我站在原地，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暗色印记。
手指在身侧微微蜷缩，指甲陷进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
我看着苏婉晴，看着那张曾经无比亲密、如今却写满刻薄和势利的脸。
看着那个李总，看着他那种自然而然的、对底层人的蔑视。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但奇怪的是，那股灼烧的愤怒并没有冲昏我的头脑，反而让一种极致的冷静沉淀下来。
我没有去看那些嘲笑的目光，也没有弯腰去捡那袋被打翻的外卖。
我只是看着苏婉晴，很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那些细碎的议论：“苏婉晴，这三年，你除了学会了用香水掩盖势利眼，用珠宝装饰浅薄，还学会了什么？”
宴会厅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苏婉晴和李总。
他们大概没想到，一个“卑微”的外卖员，敢在这样的场合，用这种语气说话。
苏婉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门口，尖声道：“陈默！
你给我滚！
立刻滚出去！”
李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挡在苏婉晴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我：“道歉，然后滚。
否则，我保证你以后在江城连外卖都送不成。”
我笑了。
弯腰，不是去捡那袋外卖，而是捡起了地上一个滚落的、沾了油污的虾饺。
我仔细地吹了吹上面的灰，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放进了嘴里，慢慢咀嚼。
“味道还行，就是凉了。”
我咽下去，看着脸色铁青的苏婉晴和李总，“可惜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转身，踩着那一地狼藉和无声的震惊，推开门，走进了外面的雨幕中。
雨水更大了一些，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但我背脊挺得笔直。
电动车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区里显得有些突兀。
身后那扇华丽的门内，短暂的死寂之后，爆发出更大的喧哗，大概是苏婉晴在气急败坏地解释，或者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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