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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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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6) "，散发着外卖箱特有的、混合了雨水和饭菜的味道，与这里格格不入。
“谁点的外卖？”
一个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女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我抬头，看见了苏婉晴。
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露肩长裙，剪裁得体，衬得她肌肤胜雪，身段婀娜。
脖子上那串钻石项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她比三年前跟我提离婚时更精致，也更冷了。
看到我，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被一种混合了惊讶、厌恶和羞辱的情绪取代。
“陈默？
怎么是你？”
她的声音不高，但足以让附近几个宾客停下交谈，好奇地望过来。
我把手里那个印着“美味佳肴”logo的塑料袋递过去，尽量让声音平静：“你的外卖，苏小姐。”
塑料袋边缘，因为我的湿手和外面的雨水，有些破损，渗出一点油渍，看起来确实有些狼狈。
苏婉晴没有接。
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过，从我滴水的头发，到廉价的荧光外卖服，再到那双沾满泥点的旧运动鞋。
她身边，一个穿着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百达翡丽的男人走了过来，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男人大概四十岁左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里有种长期身处高位带来的漠然。
“婉晴，怎么了？
送外卖的弄脏你裙子了？”
男人开口，声音温和，但看向我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苏婉晴像是被这句话刺了一下，猛地抬手，打掉了我递过去的塑料袋。
“啪嗒”一声，袋子掉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里面的餐盒摔开，油渍和菜汤溅开，弄脏了一小片地面，也溅到了我本就脏污的裤腿上。
“谁让你送进来的？”
苏婉晴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尖锐的怒气，“底层人的汗臭，配进我订制礼服的高端宴会？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赶紧给我拿走，扔出去！”
她指着地上的狼藉，胸口微微起伏，仿佛我的出现和她被打翻的外卖，是对她这场完美宴会的莫大亵渎。
周围的宾客们彻底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我听到了几声压抑的轻笑，还有毫不掩饰的议论。
“啧啧，苏小姐的前夫？
混成这样了？”
“送外卖……真是丢人现眼。”
“难怪苏小姐要离婚，跟了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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