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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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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2) "卷入宫斗的可怜虫。
皇帝甚至还安抚性地给我升了官，让我做了翰林院的侍读学士，可以随时出入宫禁。
他大概是想通过我，来安抚我姐姐，这个他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每天都会去给皇帝“侍疾”。
我看着他日益衰弱，看着他从一个掌控别人生死的君主，变成一个连呼吸都困难的废人。
我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片麻木。
我的仇恨，早在知道真相的那一晚，就燃烧殆尽了。
剩下的，只有对姐姐的敬畏和恐惧。
这天，我照例去皇帝的寝宫。
他把我单独留了下来。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喘息着，艰难地开口。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是德妃的阴谋，还是我姐姐的计划。
“朕……小看她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牵动了嘴角的肌肉，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也小看了你父亲。”
“他临死前，给朕写了一封信。”
皇帝的眼神有些涣散，“他说，他最大的错误，不是结党，不是营私，而是生了一个……太聪明的女儿。”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朕当初……不该动你父亲的。”
他喃喃自语，“朕以为，除掉他，就能坐稳江山。
没想到，却引来了一个更可怕的对手。”
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乞求。
“你告诉她……让她给朕一个痛快……好不好？”
我沉默地看着他。
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在生命的尽头，只剩下卑微的祈求。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只是退出了大殿。
走到门口时，我听到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说了一句话。
“朕……好悔啊……”三天后，皇帝驾崩。
太子继位，改元新安。
皇后被尊为皇太后，垂帘听政。
一切，都如她所愿。
10新皇登基大典的那天，姐姐在长春宫召见了我。
她脱下了素净的衣服，穿上了一身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太后朝服。
凤冠霞帔，珠翠环绕。
她看起来很美，美得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
“从今天起，你就是辅政大臣，百官之首。”
她对我说。
这是我应得的。
用我的愚蠢和天真，换来的荣华富贵。
“我拒绝。”
我说。
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
“为什么？”
“姐姐，你赢了。”
我看着她，“你报了仇，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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