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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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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84) "01每天去给皇后请安时，我都在心里盘算怎么干掉皇帝。
今天想的是第一百零八种方法。
用毒。
最稳妥，也最难。
我垂着头，跟在引路的太监身后，用眼角的余光计算着从宫门到长春宫正殿的距离。
三百一十二步。
我进来过无数次，每次都会重新数一遍。
长春宫里总是燃着一股味道。
不是花香，也不是熏香，是一种混杂着药味和陈腐木料的气味。
我姐姐，当今的皇后，就住在这里。
“臣，参见皇后娘娘。”
我跪下，额头触碰冰凉的地砖。
“起来吧，自家人，不必多礼。”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长年累月的疲惫。
我站起身，目光落在她露出的手腕上。
那里有一块青紫。
很淡，但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子，遮住了那块痕迹。
“今天天气不错。”
她说。
这是我们之间的暗号。
天气不错，意味着皇帝昨晚没来。
天气不好，意味着他来了。
如果她说“阴雨连绵”，就意味着她又受了折磨。
今天只是“天气不错”。
我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落下一半。
“陛下驾到——”殿外一声尖锐的通传，让那块石头又猛地砸回了我的心口。
他怎么会这个时辰过来？
我看到姐姐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是被猎人盯上的小兽。
我迅速垂下眼帘，和其他宫人一起跪下。
“都起来吧。”
皇帝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我站到一旁，用最低的存在感观察他。
他今天穿了一身明黄色的常服，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尚可。
他走到姐姐身边，执起她的手，动作亲昵。
“梓童的手还是这么凉，要多注意身子。”
他的拇指状似无意地摩挲着她手腕上的那块青紫。
姐姐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谢陛下关怀。”
“国舅也在，”皇帝的目光转向我，“正好，朕有件事要问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看着我，嘴角依然挂着温和的笑，但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
“听说，你最近在搜罗前朝的古籍？”
02我的血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我在翰林院任职，职责就是修书。
搜罗古籍是我的分内之事。
但他为什么会特意问起这个？
“回陛下，臣确有此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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