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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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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58) "大爷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拿着个收音机，听着京剧，对我们的到来视若无睹。
“老东西，耳朵聋了？
没看见我们来了？”
黄毛上前就想踢翻他的收音机。
我伸手拦住了他。
“一边去。”
黄毛愣了一下，不敢作声，悻悻地退到了一边。
我在张大爷旁边的另一个马扎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一根过去。
张大爷斜了我一眼，没接。
“老爷子，我也是当过兵的。”
我自顾自地点上烟，吸了一口，“哪个部队的？”
张大爷愣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你也是？”
“嗯，侦察兵。”
“我以前是炮兵。”
张大爷的话匣子，似乎被打开了。
我们聊起了部队里的事，从新兵连的糗事，到演习时的惊心动魄。
黄毛几个人在旁边站着，听得云里雾里，面面相觑。
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把话题转回正事。
“老爷子，这房子，您为什么非不肯搬？”
提到房子，张大-爷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这是我爹妈留下的祖宅，我在这住了一辈子。
他们给的那点拆迁款，连在郊区买个厕所都不够，让我搬去哪？”
“开发商那边，我可以再帮你谈谈。”
我说，“但您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我今天来，是奉了命令行事，您要是再不配合……”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张大爷冷哼一声：“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
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活够了！”
“我不会对您动手。”
我看着他，“但我的这些兄弟，就不好说了。”
黄毛几个人立刻会意，上前一步，摩拳擦掌，一脸不怀好意。
张大爷的脸色变了变，但依旧强撑着。
就在这时，一辆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不远处。
这是我跟李队计划好的。
我站起身，对黄毛使了个眼色。
黄毛会意，立刻大声嚷嚷起来：“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弟们，给我砸！”
几个人一拥而上，作势就要冲进屋里。
“住手！”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从车上下来，厉声喝道。
黄毛他们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
“警察同志，我们是拆迁公司的，这老头妨碍公务！”
黄毛恶人先告状。
“有什么事，跟我们回局里说！”
警察不由分说，掏出了手铐。
我故意跟警察推搡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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