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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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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00) "导语“浩哥！
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
柳芸一脸无奈，双眼通红地看着上门催债的我。
她身后，那个破旧的出租屋里，还传来小女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我叫陈浩，一个职业讨债人，见惯了人情冷暖，心早该硬如铁石。
但看着眼前这个被生活压垮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女人，我第一次动摇了。
第一章“浩哥！
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
柳芸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颤抖和孤注一掷的决绝。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T恤，身形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她的眼神很亮，亮得像两簇在黑暗里顽强燃烧的火苗。
我叫陈浩，干我们这行的，什么场面没见过？
哭天抢地的，撒泼打滚的，甚至拿刀威胁的。
可像她这样，平静地说出要把自己“抵”过来的，还是头一个。
我靠在斑驳的门框上，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目光越过她，投向屋里。
那是个一眼就能望到底的单间，家徒四壁。
一张小床上，躺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难受地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挥之不去的霉味。
这就是柳芸的全部家当，和一个生病的女儿。
她丈夫一年前出车祸走了，肇事司机逃逸，留下她和孩子，还有一屁股债。
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欠我们老板“彪哥”的二十万。
高利贷，利滚利，现在已经翻到了三十五万。
我把烟从嘴里取下来，在指间转了转。
“柳芸，别说这些没用的。
彪哥的规矩你懂，今天见不到钱，我没法交差。”
我的语气很冷，这是职业习惯。
在这条道上，心软是原罪。
柳-芸的肩膀垮了一下，那两簇火苗似乎也黯淡了下去。
她咬着下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浩哥，再宽限我几天，就几天！
我白天在饭店洗盘子，晚上去做保洁，工资一发下来我立马就还你，一分都不会少！”
“几天？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
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彪哥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说的是实话。
彪哥那个人，眼里只有钱。
为了钱，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今天要是空手回去，倒霉的不止是我，柳芸母女只会迎来更凶狠的催收手段。
屋里，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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