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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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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64) "深吸一口气，准备念出那份早已背熟的、充满感激与谦逊的演讲稿。
就在我开口的前一秒，宴会厅后方的大门，轰然洞开。
强烈的逆光中，一个身影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走了进来。
他的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额角贴着纱布，脸色苍白，但那双眼睛，如同淬火的利刃，穿透整个大厅，直直射向我。
林凡！
他居然醒了！
而且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全场哗然，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蔓延。
安保人员想要上前阻拦，却被林凡抬手亮出的证件和一股决绝的气势逼退。
“周默先生！”
林凡的声音通过门廊的扩音设备，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带着重伤初愈的沙哑，却字字诛心，“在您发表您的‘完美’感言之前，能否请您解释几个问题？”
我僵在原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手中的奖杯变得滚烫。
“您如何解释，《虚空之影》的核心悖论，与三年前韩萧未发表的手稿《意识边疆》高度雷同？”
“您如何解释，颁奖前三个月，您账户里那笔来自海外空壳公司的巨额汇款，最终流向与几位评委的‘学术项目’有着隐秘关联？”
“您又如何解释，”他的目光锐利地转向台下脸色煞白的苏晴，“您与苏晴女士的每一次‘浪漫邂逅’，其时间地点，都与您笔记本上的某些记录……分秒不差？！”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
他怎么会知道笔记本？！
他看到了？
还是……有人告诉了他？
完了。
全完了。
我看着林凡，看着台下苏晴那由疑惑转向震惊，再转向巨大悲伤和被骗后愤怒的眼神，看着周遭从赞赏变为鄙夷和审视的目光。
我精心构建的象牙塔，在我面前寸寸碎裂，崩塌扬起的灰尘，几乎要将我窒息。
我是谁？
一个抄袭者？
一个贿赂者？
一个用卑劣手段操控感情的骗子？
一个被无数线索牵引着，走向这个公开刑场的……提线木偶？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一名“安保人员”似乎通过耳机接收到了什么指令，他上前一步，看似礼貌实则强硬地扶住我的手臂，低声道：“周先生，场面失控了，请跟我们离开。”
离开？
把我带离这个审判台，然后呢？
无声无息地“被消失”？
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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