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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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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着伞面，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湿漉漉的植物的气息。
我们没有说话，但一种微妙的、由我单方面缔造的联系已经建立。
在画廊门口，她收起伞，再次看向我，露出了一个清浅但真实的微笑：“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周默。”
我说出这个名字，感觉它第一次有了些许分量。
“我是苏晴。”
她伸出手，“谢谢你，周默。
你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我握住她微凉的手指，那一刻，一股微小而确定的电流，终于接通了我与这个真实世界之间的隔阂。
“巧合而已。”
我微笑着回答，感受着胸腔里那颗因为成功篡改现实而激烈跳动的心脏。
雨还在下。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不是世界，是我。
而我，才刚刚写下第一个段落。
---4 虚空之影从画廊回来的路上，我整个人像被浸泡在温热的泉水里。
苏晴指尖微凉的触感还残留在我掌心，混合着雨水和松节油的气味——那是画廊里未干油画的味道。
真实得令人心醉。
回到那间曾经象征着失败的公寓，一切都不同了。
笔记本和钢笔静静地躺在桌上，不再是遗物，而是我的权杖与法典。
无意中将咖啡泼溅在笔记本上，却发现带着咖啡渍的页面，字迹消失得异常缓慢，仿佛液体能在某种程度上“固化”现实。
兴奋驱散了书写后的疲惫。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验证这股力量的上限。
一个长久以来被所有编辑嗤之以鼻的构思——那本名为《虚空之影》的科幻小说，讲述意识潜入数据深渊的故事——浮现在脑海。
它是我野心的结晶，也是我失败的标志。
为什么不？
既然要书写，就书写一个足够分量的奇迹。
我翻开笔记本，笔尖落下，阻力前所未有。
不再是轻微的眩晕，而是仿佛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挤压着我的胸腔，让呼吸变得困难。
太阳穴像有两根细针在持续钻探。
我强忍着不适，一字一顿地写完最后一个字。
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我双腿一软，重重跌回椅子。
眼前的黑暗不是一闪而过，而是持续了三四秒，伴随着尖锐的耳鸣。
我大口喘息，额头上沁出冰冷的虚汗，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灵魂都被抽干了一部分。
值得。
一定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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