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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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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8) "他能接触到‘阳燧’这种奇毒，还能准确地知道你的身体状况，身份一定不简单。”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危险的气息。
“刘公公呢？”
辛豆忽然问。
“他在外面守着，被我骂了一顿。”
裴湛说，“他虽然贪婪，但还没蠢到家。
他知道你死了，他也就完了。
这次的事，把他吓得不轻。”
辛豆点点头。
她知道，刘公公这条线，暂时还是安全的。
“裴太医，”辛豆看着他，眼神异常认真，“你为什么要帮我？”
这是一个她必须问清楚的问题。
他们之间，非亲非故。
他一再地插手她的事，甚至不惜暴露自己，这不合常理。
裴湛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避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我说过，是医者的好奇心。”
“只是好奇心？”
辛豆追问。
裴湛沉默了。
许久，他才叹了口气，转回头，正视着辛豆的眼睛。
“好吧，我承认，不止是好奇心。”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欣赏，有怜悯，还有一种辛豆看不懂的东西。
“我从医多年，见过无数被病痛折磨的人。
他们祈求上苍，只想活下去。
而你，每天都在被动地接受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东西，却活得比谁都坚韧。”
“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生命力。
它不屈不挠，野蛮生长。
它让我想知道，生命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苦涩。
“或许，我也想从你身上，找到治愈我自己的药。”
辛豆没有再问下去。
她明白了。
裴湛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他的孤独，来自于对医道的极致追求。
他看到了太多死亡和无能为力，内心早已充满了迷惘。
而她这个百毒不侵的“怪物”，成了他迷惘中的一道光。
一道诡异的，却又充满希望的光。
“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辛豆缓缓说道，“从今天起，它也有一半是你的。
你想研究什么，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你。”
这是一个承诺。
也是一份交易。
她将自己这具奇特的身体，当成筹码，押在了裴湛的身上。
她在赌，赌这个人能成为她在这深宫里，活下去的唯一盟友。
<裴湛看着她，眼神震动。
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如此坦诚。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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