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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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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76) "头就麻了。
一股黑线顺着她的手臂迅速向上蔓延。
刘公公吓得魂飞魄散。
他以为，辛豆这次死定了。
然而，那条黑线蔓延到她肩膀处，就停住了。
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倒退。
辛豆的脸上黑气缭绕，身体剧烈地颤抖。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滚落，浸湿了衣襟。
她的身体内部，正在进行一场天翻地覆的大战。
那些被她吞噬、吸收、降服的百毒之力，此刻仿佛组成了一支大军，在她的经脉里，疯狂地围剿着这个新来的、强大的入侵者。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只是一炷香。
辛豆猛地咳出一口黑血。
那血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滋滋”的腐蚀声，青石板上被烧出了一个小坑。
吐出这口血后，她整个人都虚脱了，瘫倒在地。
但她活下来了。
手臂上的黑线，已经完全消失。
刘公公冲过去，颤抖着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还有气。
虽然微弱，但确实还有气。
刘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自己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他看着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这不是人。
这是个妖孽。
辛豆在床上躺了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裴湛借口为尚食局众人复诊，来看过她一次。
他为她诊脉时，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从未感受过如此混乱，又如此顽强的脉象。
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浩劫，万物凋零，却又在废墟之上，长出了新芽。
充满了破而后立的，野蛮的生命力。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裴湛忍不住问道。
辛豆睁开眼，看着他。
她的眼神清澈见底，仿佛能看穿人心。
“裴太医，”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裴湛的心猛地一缩。
这是警告。
他从这个小宫女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与她年龄和身份完全不符的，冰冷的威慑。
他知道，她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关注。
“我只是……出于医者的好奇。”
裴湛有些艰难地解释。
“好奇心会害死猫。”
辛豆说，“也会害死人。”
她顿了顿，又说：“裴太医的好意，辛豆心领了。
只是，我的病，太医院治不了。
我的命，也由不得我自己。”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
裴湛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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