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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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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388) "检查床上,疼得眼泪直流。
婆婆站在外面,面无表情。
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在她眼里,我只是个工具。
一个生育工具。
但现在,我终于不是了。
我终于,是我自己了。
7.三个月后,我升职了。
部门主管,薪水翻倍。
庆功宴上,我喝了不少酒。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一个电话。
是陈建国。
我愣了几秒,接起来:"喂?""林雨。
"他的声音很低,"我能见你一面吗?""有事吗?""我...我想跟你聊聊。
"他说,"就聊一会儿,行吗?"我沉默了几秒:"在哪?""你家楼下的咖啡馆。
""好。
"我挂了电话。
走进咖啡馆,他已经坐在那了。
憔悴了很多,头发也乱了。
"林雨。
"他站起来,"谢谢你来。
""说吧。
"我坐下,"什么事?"他坐下,低着头,好久才开口:"张婷...流产了。
"我愣住:"什么?""上周,她流产了。
"他抬起头,眼眶红了,"医生说,是因为我的问题,孩子本来就不健康,没保住。
"我没说话。
"我现在才明白。
"他苦笑,"当初是我的问题,一直是我的问题,但我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你。
""所以呢?"我问,"你是来跟我道歉的?""我..."他张了张嘴,"我不知道。
""陈建国。
"我看着他,"你知道吗?你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些,晚了。
""我知道...""你一年前就知道自己有问题,但你不说,你让我背锅。
"我说,"你明知道你妈在骗我,在骗所有人,但你不说,你纵容她。
""我...""你看着我被你们全家人指责,被你妈羞辱,被你的亲戚们嘲笑,但你不说,你一句话都不说。
"我的声音在发抖,"你知道我那三年是怎么过的吗?"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给你们做早饭,洗衣服,收拾家务。
"我说,"我不敢买衣服,不敢买化妆品,因为你妈每个月只给我一千块。
""我想去工作,你妈说不行,说我要在家好好养身体,准备怀孕。
"我继续说,"我想回娘家,你妈说路费太贵,不让我回去。
""我爸妈生病,我想给他们钱,你妈说家里没钱,让我跟我爸妈说清楚,以后不要伸手要钱。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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