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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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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32) "们就是被困在里面的猎物，无处可逃。
我报警了。
警察来了，做了笔录，看了被扎破的轮胎和门上的油漆。
但面对我的控诉，他们也很无奈。
对方没有造成实质性的身体伤害，轮胎和油漆，最多算是寻衅滋事，够不上立案标准。
至于幼儿园的事，对方并没有得逞，连恐吓都算不上。
最后，他们定性为“家庭纠纷”，劝我们尽量协商解决。
协商？
怎么协商？
拿我女儿的命去协商吗？
送走警察后，林栋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听筒里传来他得意而残忍的笑声。
“妹夫，感觉怎么样？
我说了，这只是开胃菜。”
他的声音压低，充满了威胁。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
想清楚，是你自己把孩子送过来，还是我的人亲自去幼儿园门口‘接’念念放学。”
电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到脚底。
我彻底明白了，依靠正常的途径，我斗不过他。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无赖，疯子。
他根本不讲法律，不讲道理，他只信奉暴力。
挂掉电话，我看着妻子绝望的脸，听着隔壁房间女儿因为不安而发出的呓语。
我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加原始、更加狠厉的情绪所取代。
他要我们死，那我们就得先让他死。
我扶起林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别怕。”
“天塌下来，我顶着。”
“他想玩，我陪他玩到底！”
04这一夜，我们谁都没有睡。
客厅的灯彻夜亮着，我和林琴并肩坐在沙发上，像两座沉默的雕像。
“再跟我说说当年的事，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
我打破了沉默。
我要在她那个被灌输了二十年的“真相”里，找到一把可以撬开真相的钥匙。
林琴麻木地回忆着，一遍遍重复着那个让她痛苦不堪的故事。
她的记忆是混乱的，破碎的。
但就在这片混乱中，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
“你说，你家当年的地址，在城南的老槐树巷？”
她点点头，眼神依旧茫然。
“你还说，你妈妈生前，最好的一个邻居，姓王？”
“王阿姨……”她喃喃地念出这个称呼，“她对我最好，总是偷偷塞给我吃的。”
就是它了。
老地址，王阿姨。
这是唯一可能存在变数的线索。
林栋的故事太完美了，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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