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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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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4) "公司的核心技术和财产，悉数追回。
他来到我爸的病房，郑重地向我爸鞠了一躬。
“苏伯父，对不起。
我当初的计划，牵连到了您的公司，我很抱歉。”
我爸看着眼前这个，毁了自己公司，却又救了自己女儿和性命的年轻人，眼神复杂。
许久，他只是叹了口气，伸出手，拍了拍李哲的肩膀。
“都过去了。”
“以后，好好对然然。”
一句“好好对然然”，是原谅，是托付，也是认可。
我爸决定，等身体养好后，就卖掉临江市所有的一切，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充满伤心回忆的地方，重新开始。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我知道，我们都获得了新生。
11所有仇恨都落幕后，我和李哲的关系，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尴尬。
那个阳光很好的下午，我拿出了那份“合作复仇协议”，放在了李哲面前。
“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我说。
按照协议，我将获得所有追回资产的三成。
那是一笔足够我和我爸下半生衣食无忧的巨款。
李哲看着那份协议，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你拿回应得的三成，然后呢？”
他问，“离开我？”
我承认，我不知道。
我们因恨而聚，当恨消失了，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
是盟友？
是朋友？
还是……只是两个在黑暗里相互取暖过的，熟悉的陌生人？
李哲突然笑了。
他拿起那份协议，在我的注视下，将它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我最初的价码，是让你做我的棋子，我的武器。”
“但现在，我想要的价码，变了。”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心，温暖而干燥，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冰冷的样子。
“苏然，我想要的，是你这个人。”
“是你，陪我走完剩下的路。”
我震惊地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
那双曾经只有冰冷和仇恨的眼睛里，此刻，却盛满了……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缱绻。
他坦白，在那些我们共同谋划复仇的无数个深夜里。
在我第一次勇敢反击，用录音笔吓退赵慧兰时。
在我为了他揭示的家仇而握住他的手，说“我们的仇，一起报”时。
在他看着我化身“安娜”，在名利场里游刃有余地周旋时。
他就已经，一点点地，被这个外表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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