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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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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8) "着你就……就难受……”原来如此。
所以我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她身体残缺的活生生的提醒。
是一个让她永远停留在“一个孩子的母亲”这个身份上的“罪魁祸首”。
“那陈飞呢！”
我猛地回过神，抓住了最关键的问题，声音不受控制地提高，“既然生我的时候就没了子宫，陈飞是哪里来的？！”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能听到我爸粗重而艰难的呼吸声。
“小飞……小飞他……”我爸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充满了难以启齿的羞愧，“是你妈亲妹妹……我的小姨子……当年难产死了……留下的孩子……”“你妈当时……死活要把孩子抱回来养……说是……说是老天爷补偿给她的……”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击中。
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一个荒谬而残忍的解释。
为什么她那么溺爱陈飞，视若性命。
因为陈飞不仅是儿子，更是她妹妹的遗孤，是她用来自我安慰、弥补人生巨大缺憾的“补偿品”。
为什么她对我如此刻薄，如同仇人。
因为我不仅是她不完美的儿子，更是她身体残缺的证明，是让她无法拥有“自己第二个孩子”的“根源”。
我对陈飞所有的忍让，在我妈看来，或许是天经地义的“赎罪”。
我爸还在电话那头絮絮叨叨，带着哭音：“……小默，爸知道……这不能怪你……都是命……可是你妈她……她钻了牛角尖啊……她恨不了命，就只能……只能恨你……”我听着电话那头父亲压抑的哭声。
心里没有解开谜团的释然，也没有对母亲遭遇的同情。
只有一种彻骨的冰凉，和一种巨大的、荒诞的讽刺感。
我二十八年的人生，我所承受的所有不公和委屈。
源头，竟然是一个如此可笑、如此可悲、却又如此沉重的……秘密。
8我爸那个深夜来电，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
涟漪散去后，留下的是一片更深的、冰冷的死寂。
我知道了这个家庭扭曲的根源，但并没有感到解脱，反而像吞了一块冰，从里到外都冒着寒气。
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是个原罪。
这个认知，比单纯的偏心更让人绝望。
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投入工作，近乎麻木。
小雅察觉到我情绪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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