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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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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法律来评评理，儿子依法讨债，母亲上门寻衅滋事，到底谁对谁错。”
我妈的脸，唰一下全白了。
她看着我拇指下那绿色的拨打键，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她敢在家里横，在亲戚面前横，甚至在我公司大厅里对着我和同事横。
但她绝对不敢在警察面前横。
她那套撒泼打滚、道德绑架的把戏，在执法者面前，无效。
“你……你吓唬谁呢！”
她声音发抖，色厉内荏。
“是不是吓唬，你试试看。”
我往前一步，手机几乎要凑到她面前，“妈，你尽管哭，尽管骂。
我保证，最多十分钟，警察就会到场。
到时候，我们去派出所，慢慢聊那五万块，还有你今天的行为，够不够成治安问题。”
我妈彻底慌了神，眼神惊恐地看向周围。
那些原本可能带着同情目光的同事，此刻眼神里也多了些别的东西：看穿真相的了然，甚至是一丝鄙夷。
没人再觉得她是个可怜的母亲，更像是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好……好！
陈默！
你够狠！”
我妈嘴唇哆嗦着，连连后退，生怕我的手指真的按下去。
她一把拉住还在发懵的陈飞：“小飞！
我们走！
这地方晦气！”
母子两人，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堪称狼狈，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头都没敢回。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收起手机，停止录音，对几位前台同事和保安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家里一点私事，打扰大家工作了。”
同事们纷纷表示理解，眼神里甚至多了几分同情和佩服。
回到工位，我收到三叔发来的微信：“小默，你妈刚打电话给我，哭诉你去动报警抓她？
说你翅膀硬了，六亲不认了。”
我回复：“三叔，她找到我公司大厅来闹。
我只是用最有效的方式请她离开。”
三叔很快回复：“做得对！
就不能惯着她这毛病！
她这是自作自受！”
放下手机，我知道，这场“公司风波”暂时平息了。
但我妈在我这里碰了这么大个钉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敢再来硬的，很可能会改变策略。
或者，把更大的压力，转嫁到那个一直沉默的人身上。
我的父亲。
6公司风波之后，我的世界清静了整整两个星期。
我妈那边，彻底没了动静。
没有新的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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