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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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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我走出电梯间，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她听见。
我妈的哭诉戛然而止。
她猛地转头，看到我，眼神里瞬间爆发出混合着愤怒、委屈和一种“你终于出来了”的得意。
“陈默！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她立刻调转枪口，朝我冲过来，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把我拉黑？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几个同事和路过的客户都看了过来，眼神复杂。
保安想上前劝阻，被我妈一把推开：“滚开！
我教育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陈飞也在一旁帮腔：“哥！
你看你把妈气成什么样了！
赶紧给妈道歉！”
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气势微微一滞。
“妈，”我等她喘气的工夫，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大厅，“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
我妈声音又拔高了八度，“你还有脸问？
那五万块钱！
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你才甘心？！”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语气平淡，“而且，是你说三个月内还。
现在才过了不到一周。”
“我……我那是气话！”
我妈耍赖，“家里哪来的钱？
你弟工作还没着落呢！
你赶紧把那什么欠条给我撕了！
以后不许再提！”
“不可能。”
我斩钉截铁。
“你！”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故技重施，指着我对围观的人喊，“大家看看啊！
儿子逼亲妈还钱啊！
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她开始捶打自己的胸口，动作夸张。
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
我知道，不能再让她闹下去了。
否则，明天公司里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我拿出手机，亮屏，但没有停止录音。
直接打开了拨号界面，按下了三个数字：1-1-0。
我的拇指，悬停在绿色的拨打键上。
这个动作，让我妈和陈飞都愣住了。
“陈默！
你干什么！”
陈飞惊叫道。
我看着我妈，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妈，你继续闹。”
“你每大喊一声，每捶一下胸口，我就把手机音量调大一格。”
“让电话那头的警察同志，也听听你有多‘委屈’，多‘可怜’。”
“顺便，我也好把三年前的欠条，还有你今天来我公司扰乱秩序的行为，跟警察同志完整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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