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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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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66) "是等着救急的呀！”
“你看……你能不能先帮你弟垫上？”
“就当……就当妈再跟你借的！
妈给你打欠条！
打二十万的欠条！
行不行？”
她眼巴巴地看着我，仿佛在施舍给我一个天大的恩情。
全场再次寂静。
连三叔都皱紧了眉头。
我看着我妈那张写满了“算计”两个字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以为拿出欠条，能让她有片刻的羞愧。
我以为当众揭穿，能让她稍微讲点道理。
我错了。
她不是不懂道理。
她只是，从来就没打算跟我讲道理。
在她心里，我这个儿子，永远只是另一个儿子的垫脚石和提款机。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是气到极致，反而觉得荒唐可笑的那种笑。
我慢慢拿起手机，不是收起欠条照片，而是点开了录音软件。
然后，我按下了那个鲜红的录音键。
“妈。”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在落针可闻的包厢里清晰回荡。
“你刚才说，这十万块，怎么算？”
3鲜红的录音键，像一滴血，刺疼了所有人的眼。
手机屏幕的亮光，映着我平静无波的脸。
也映出我妈瞬间煞白的脸色。
“你……你干什么！”
我妈的声音尖得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恐慌，“陈默！
你把那东西关了！”
她下意识就想扑上来抢手机。
我后退一步，轻易躲开，手指稳稳地托着手机，将录音界面展示给众人。
“妈，你慌什么？”
我甚至笑了笑，这笑容在我妈看来，恐怕比愤怒更可怕。
“你不是要再跟我借十万，打二十万的欠条吗？”
“我录下来，当个凭证，免得三年后，又有人说我伪造，或者……又不作数了。”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地上并不存在的、三年前那张欠条曾经躺过的地方。
“作数！
作数！
三年前的作数！”
我妈几乎是喊出来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她彻底乱了阵脚。
她可以撒泼，可以耍赖，可以靠哭闹混淆视听。
但她对付不了这种冷静的、带着证据的、步步紧营的反击。
周围的亲戚们，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从最初的看热闹，到看到欠条时的震惊，再到此刻，看向我妈的目光里，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
“王素芬这也太不像话了！”
“当众逼债不算，还想空手套白狼再借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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